@双鱼墨衣  和基友一起开脑洞然后不收控制的写了，我还真是容易吃下奇怪的安利……

不用问了，皮这一下我很快乐

*不是cp

summary

GG遇到的不是好揉捏好欺负的小锅盖头，是TR

圣诞节过去没多久，天气变得越加寒冷起来。人们走在路上，口鼻之间萦绕着白色的雾气，那是呼出的气体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了霜。

他在这样严寒的冬夜里裹紧了大衣，飞快的穿过一条又一条迷宫般的街巷。身后大概有人跟着他，不过没关系，他有把握把那个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愚蠢跟踪者甩掉。他对这片街区早已非常熟悉了，甩掉令人厌恶的尾巴和用个昏迷咒再把他拖到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前者反而显得更简单一些。

他一边这样想，一边绕过又一条巷尾，深深感觉到后面的可怜虫晕头转向，离他越来越远了。在这样寒冷的夜晚跟踪一个可疑人士真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被跟踪者很有可能因为自己不爽而残忍的戏弄你——他加快了脚步，又转了几下，确保那家伙跟不上他，才朝着这一行的终点走去。

Gellert Grindelwald，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之所以愿意降尊纡贵的忍受着寒冷在一个破败街区里游荡，自然有他的道理；不久之前，一阵强大的、蓬勃的魔法力量在这里显现，而他能从这些魔力中敏感的感知到黑暗的气息。

令人战栗的黑暗，散发出扭曲的甜美味道的黑暗。

他内心的渴望在沸腾，迫不及待的想找到那样黑暗力量的源泉。

一条很狭窄的街道出现在他面前。路的两边是依次排开的低矮店面，街道一侧的路灯坏掉了，另一侧则发散着晦涩不明的光线，电力供应不足一般的闪烁着。紧接着他看到了，在一家裁缝店的招牌下面，路边的砖块上，一个瘦小的影子正背对着他，跪坐在地上；借着昏暗的光线，他勉强能看到离他不到两步的地方，一具裹着黑色长裙的中年女性的尸体正横躺在那里，双臂大张着，脸上带着狰狞的神色。

Grindelwald缓缓上前两步，那孩子似乎有所感应，一下子回过头来，带着惊惧、困惑和惶恐的黑眼睛直直撞进他视线里。

“救——救命！”有着黑眼睛的男孩见到有成年人靠近，脱力一般的瘫倒在地上，单薄的身体不断颤抖，语无伦次的尖叫着：“先生，先生！无论您是谁——请不要走——救救我！”

他又靠近了一些，更方便的打量着眼前这幅奇特诡异的场景。吞噬一切罪恶和光明的，公正的黑夜，瘦弱无助的男孩，狰狞可怖的老女人尸体。他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女人的尸体，她很高，也很消瘦，脸上尽是些刁钻苛刻的皱纹。此外除了她死前备受惊吓和脑后有一滩凝固的黑血之外，没看出来什么。当然了，他是Gellert Grindelwald，又不是福尔摩斯或是波洛什么的角色，你不能指望他扫两眼就能完美的复述出事件真相。然后，他的视线移动到黑头发的男孩身上：那孩子身体瘦弱，裹着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由于寒冷和恐惧瑟瑟发抖。他有柔软的黑发，大大的、形状漂亮的黑眼睛，尽管那张小脸上满是血污，甚至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得扭曲，仍然可以轻易分辨出五官有多么精致。他纤细的手腕呈现出病态的惨白，这时候Grindelwald才发现，他的小臂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他在流血。

大约是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男孩的嘴唇——同样因为失血和寒冷而丧失了血色——颤了颤，这才小声的颤抖着解释：“先生——我——刚刚科尔夫人想要抓住我，我，我不想跟她回去，她就……就用酒瓶打在我的手上——”

一个完美的解释。

“你叫什么？”Gellert打断了他的叙述，问。

“我——”那孩子似乎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困惑，露出一个不怎么情愿的表情，咬着嘴唇回答：“Tom, Tom Riddle，先生。”

他点点头，又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地上的女人：“她想抓你回去？去哪儿？”

Tom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呈现出不加掩饰的恐惧：“我……我从孤儿院逃出来，她要带我回那个地方。”

他在说“那个地方”的时候，是真的流露出了抗拒的神色：“又黑，又冷，永无止境的打骂和禁闭……”他低下头，黑发从颈侧滑落，露出白皙脖颈上一小块陈旧的伤痕：“我不想回去，她拉我，我抱着路灯的柱子不肯走，她再一用力，就——就脚下一滑，向后仰摔了过去……然后，她就再也不动了……”

说到这里他又停下了，发出几声稚嫩的细碎啜泣声。似乎再次讲述这件事让他吓坏了，双手痉挛着攥住自己的衣角。

Gellert沉默了一下，蹲下身子，向男孩伸出手，尽最大可能用温和的语气说：“过来，孩子。你得离开这。”

男孩眼中流露出一种堪称狂喜的神色——尽管这点狂喜转瞬即逝。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三步两步跑过去，攥住了Grindelwald伸过来的手。后者触摸到那蛇一样冰冷的皮肤，禁不住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捞，轻而易举的把瘦弱的Tom抱了起来。

“你得离开这。”他重申道，“我会带你回去……至于这位女士。”他看了一眼那具尸体，“我想，待会会有人发现她的。”

Tom Riddle松了一口气，语气紧张：“没关系吗？我是说，就这么离开……”

“除非你想留下。”Grindelwald说，带着一点嘲弄。

男孩立刻摇头，随即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小声说：“我不同情她，说实话，我……不喜欢她，她总是恶劣的对待我，觉得我是一个怪物。”

Grindelwald挑挑眉，表示他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嗯？”

“她讨厌我，她对大家说我不正常，是个失控的疯子，”Tom说，语气不由自主的尖锐起来：“就因为我！我和他们不一样——”

“哦？和他们不一样？”

Grindelwald重复了后半句，用一种超出十一岁男孩理解能力的奇特语调。Tom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只有十一岁，并不是非常沉得住气。

“对不起，先生。”他努力的维持着冷静，“我只是……”

Tom Riddle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把这件事圆过去。如果这位奇怪的先生准备带走他，那么他在能脱身之前，需要做出单纯无害的姿态。那些发生在他身上奇怪的事情显然不符合这个标准。

他偷偷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他看起来很年轻，大约三十多岁，面容英俊，说起话来却有一股属于上位者的成熟的威严。他能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一种魅力，无论是从容貌气质方面，还是从更深的地方，心灵，或是思想，或是其他什么，都令他感到目眩神迷。尽管他的头发和瞳色都很浅（和我不一样，Tom想），但他整个人却像一道引人坠落的黑暗深渊。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金发的男人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嗤笑一声：“你说的是这个吗？”

他从袖子里甩出一根细长的木棍，它刚刚可能还不在那里。然后只是随意挥了一下，街对面那一排坏掉的路灯突然间光芒大盛，就像是被同时修好一样。

他能感觉到，男孩抓着他肩膀的手收紧了，骨节发白，带着兴奋的颤抖着。

“这是——”他张了张嘴，没说完，Grindelwald替他说完后半句。

“是魔法。”

“那么，您是一位巫师了？”Tom说，显然并不像普通小孩那样惧怕，也没有展现出愚蠢的好奇心。在怀疑和惊奇中，语气克制的恰到好处：“魔法是真的存在的，是吗？我也——我也是？”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Grindelwald一边点头，一边想，看着那孩子精致的面孔因为狂喜而显得扭曲。大约几秒钟以后，Tom才从那阵欣喜中清醒。想起来自己即将被成年巫师带走，后知后觉的问：“您打算带我去哪？”

Grindelwald似笑非笑的答道：“我的住处。”

Tom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几秒钟过后，他重新抬起头，秀气的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神色；他伸手环抱住Gellert的脖子，露出感激的样子：“谢谢，您能收留我真是太好了。”

Gellert假笑了两声：“我也很高兴。”他把Tom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白玉一样的手臂，以及上面血肉模糊的伤口。不过这只是身体层面的小伤，他用魔杖尖点了一下，那片可怕的伤口就在两人眼前逐渐愈合，又变成一片光滑的皮肤。

Tom的眼睛越睁越大，显然被这个场景震惊了，这恐怕也是第一次，有人有意识的在他面前使用魔法。他变得兴奋起来，说话的语调微微发抖：“这是——这就是魔法吗？”

“最简单的愈合咒。”Gellert答，“怎么，你想学？”

Tom急忙点头：“是的，先生，”可能发觉自己太过急切，他又补充道：“如果您方便的话。”

“可以。”Grindelwald轻笑。除了这个，我还可以教你更多其他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Tom看起来像是要大笑了，可他没有笑出来，反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声音柔柔的：“谢谢您，我——您和我想象的巫师不太一样……”

Grindelwald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男孩受到鼓励，迟疑着开口：“我以为……我以为巫师都是白头发长胡子的，像圣诞老人那样，有尖尖的帽子，长相丑陋……可您很年轻，也很迷人……”

他垂下头，可疑的停止了。双腿不自然的动了两下，抓着他衣领的手攥的也更紧了一些。

Grindelwald冷笑一声，充满恶意的拖长了音节：“够了，孩子，收起你那套把戏——”Tom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黑色的瞳孔中却惊人的毫无惧意。“不管你曾经见过多少变态，”说到这里他厌恶的哼了一声：“别把我和那些人混为一谈。无论你长成什么样，我对你这副小身板都毫无兴趣。那女人是怎么死的我不关心，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作诱拐儿童的变态。”

但Tom听到了他的话，似乎也只听到了一句话。他猛的抬起头，那些疑惑、害怕、喜悦都不见了，苍白的小脸上只剩可怕的漠然和怨恨。

“你知道！”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Grindelwald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他从这孩子的反应中得到了某种乐趣，因此他颇为愉快的解释道：“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了，魔法痕迹是你留下的，而不是地上那倒霉的老女人。你的力量推倒了她，将她摔倒在路边的人行道上。路沿的突起让她丧了命，你吃了一惊，不过正和你意，你可以摆脱她了，对不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十多岁的男孩可以有这样怨毒的眼神。Grindelwald毫不在意，黑巫师将毒液当作蜜糖汁，语气更愉悦了：“手上的伤也是你自己做的，我来了，所以你赶快捡起碎玻璃割伤手臂，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柔弱无助饱受欺凌的小可怜——不错，反应很快，也狠的下心，你会有前途的——把玻璃片塞进她手里，准备工作就做完了。接下来只要等一个同情心泛滥的成年人上钩。哈，对你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是非常出色的做法了。”

他居然用了“不错”和“出色”这样的词来形容这件事，Tom那双墨一样的黑眼睛在空荡荡的街道和Grindelwald的眼睛之间来回转了两圈，对此感到怀疑，不明白他是真心的夸奖还是说反话。

至少有一件事他没有撒谎。一旦有人发现他用他的魔法伤害了别人，他会被狠狠地揍上一顿，还会被关禁闭。那些人都惧怕能造成伤害的力量，没有人会用平淡的赞扬语气对他说话。这使他感到有一丝恐惧，他可能遇上了超出他掌控范围的、不得了的人物。

“放开我。”他最后只是说，拼命挣扎起来，声音变得尖锐：“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放开我！”

对方根本没有放下他的意思。还十分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语气充满讥讽：“我很好奇你能做什么。”

“我会杀了你的！”

Riddle被激怒了，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燃烧着怒火，发丝危险的颤动着。随着他的呼吸，Grindelwald注意到头顶上路灯灯光一明一暗的闪烁起来。紧接着，他左侧的玻璃橱窗开始颤抖，声响越来越大，终于达到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那些玻璃咔咔几声四分五裂。碎片在空中漂浮着，伴随着Tom“让我走”的尖叫，它们穿过空气，尖啸着朝他的方向万箭齐发。

他抽出魔杖，这个孩子的力量让他决心使用魔杖解决。在空中挥舞两下之后，那些来势汹汹的玻璃片在距离他几公分的地方忽然停下了，然后像是卸力一般跌落到地面。

“这就是全部了吗？”他问。

Tom Riddle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下来。黑色眸子里的怒火消失了，变得幽暗深沉。

他张开嘴。

“杀了他。”

男孩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Grindelwald虽然听不懂，但那些音节中的恶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优秀的巫师能够及时预知到危险，他突然一低头，竟然看到一条毒蛇不知从什么地方绕到他脚边，正要找地方下口咬他。他赶快一挥魔杖，将它甩到一边的柱子上，一回头正对上男孩惊愕又愤怒的眼神——这下，他什么都明白了。

“能和它们对话，嗯？”他说，召唤来两条绳索，捆住男孩的手，让他老实一点：“有趣的能力，很罕见。”

Tom Riddle的嘴角稍微动了一下，像是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又把它压了回去。

“想杀我，你还缺了点儿技巧。你有魔法，但不知道应该如何使用。我可以教你如何控制它，并且获得更强的力量。”Grindelwald伸出手，替他把鬓角滑落的几缕黑发重新别到耳后，轻声道：“你会变得强大，有天赋，有野心，渴望力量，冷酷无情……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这种可能。你天生就是黑暗的使者……孩子，除了魔咒，我能教你更多的东西。”

Tom不服气的瞪着他。Grindelwald发现了他的不情愿，扬了扬眉毛，忽然抬起魔杖，对准他身后。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从杖尖喷出，Tom听到一声被打断的惨叫。他不明白那两个词的意思，但大概猜到了一点。他慢慢的回过头，慢的仿佛能听到颈骨发出的声音——他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虽然看不清，但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再动了。

“他跟踪我很久了，需要付出点代价。”Grindelwald解释，明显没把杀了人当一回事。Tom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那道艳丽的、明亮的绿光仿佛被印在他的眼底。

Grindelwald短促的笑了一声。看到Tom的表情，他知道他成功了。

“你在回味它，是不是？”他说，一只手温柔又坚定的抚摸着男孩单薄的脊背：“你不害怕我，也不同情死者，你的疑问来自于‘他为什么杀了这个人’，而不是‘他怎么敢杀人’。看到了吗？这才是杀人。你已经可以从黑魔法中得到乐趣了……你是天才，亲爱的。那些白巫师的儿童小课堂不适合你，只有我，我可以教你那些伟大的，高深的，精妙的魔法，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和我是一样的。相信我，你会对它们着迷。”

Tom沉默了一下：“我需要为你提供什么，作为代价？”

“代价？”Grindelwald不耐烦的一挥手，“多少代价也不能换来Gellert Grindelwald亲自指导，除非我自己喜欢，明白吗？”他看到Tom那个微妙的表情，放在男孩背后的手忽然僵住了。

“天哪，”他有点不敢相信的说，“你之前看到了些什么！把你脑袋里那些东西丢掉，在你过了青春期之前，不需要这样讨好我。”

Tom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片恼羞成怒的薄红，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不用处理——”他指了指远处的尸体：“——他们吗？”

“不用。”Grindelwald满不在乎的拍拍他的脸，“放心，会有好管闲事的傲罗过来处理的。等那些没用的家伙查到是我做的……我们可能已经到美洲了。”

“我们？”Tom敏感的抓住了关键词。

“我说过我会带你走，黑魔王并不全是谎话。”Grindelwald漫不经心的收回魔杖，“好了亲爱的，抓住我的手，不然你在路上被空间撕裂，我没那个耐心把你拼起来。”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Tom说，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不甘，但他仍然依言抓紧了Grindelwald的手臂。

“尽情去做，如果你能的话。”黑魔王彬彬有礼的回答，跟着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响，幻影移形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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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到不忍直视

本来想叫雾都孤儿的（狄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