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个蠢咩说我不更新……我就偷偷的……表达一下，我写了！我更新了！不要在队频说我！

月上京:

达成了月更成就！

*CP喻王、黄周。

*微量其他CP的话章前预警。

*一个由爱、正义、和平，和无数不知何时才会写的梗组成的联文。

*黄周上线啦。

另：明天早上起来写并没有什么用的注释

02

X市，中心区域，直属于虚空的联军医院。

白色长廊笔直空旷，整洁寂静；平和的、能够安抚情绪的白噪音在空气里漂浮着；明亮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在瓷砖地面上投下窗框的阴影。

从遥远的走廊一端传来脚步声。皮靴敲击地面，节奏平稳，大踏步前进；掺杂着护士的软鞋跟由于一路小跑发出的些许声响。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中越来越清晰，从转角转过个披着黑色军装大衣的年轻男人，联盟驻X市特属部队虚空的徽章在他胸前反射过一道阳光。

他走到走廊中间的时候，停下来问身后的护士：“他们在哪间？”

小护士大概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在他注视下有点慌了手脚。她小小的“啊”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哦”了一声，面红耳赤的到一扇扇相似的病房门前挨个看门牌，最终停在十分不起眼的某扇门前，敲了敲。

“您好，查房。”

门里似乎稍微有点响动，很快平复下去。有个清清亮亮的男声叫道：“进来吧进来吧，你们今天怎么想起来大中午的查房了。平时不是都不管的么？”

年轻的军人跟着护士踏进病房的门，脱掉外面的大衣露出平整军装，将外衣折起来挂在手臂上，皱起眉。

“黄少天，当陪护的时候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哟，这谁啊！”被叫做黄少天的人一脸大惊小怪道，“虚空吴副队长，李轩不是说你一直有任务嘛，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们了？等会，你先别动，站那儿。吴羽策，前辈和你讲啊，你在进入一个身体和精神都受到巨大伤害的脆弱向导的病房的时候，一定得小心点……对就现在，收收你信息素，站的离我们远一点。就那个位置。我怕你情绪一激动一波动，把他精神也搅紊乱了。”

“……”

吴羽策不想和他说话，转过去看病床上的人：“小周你还好吧？”

“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巨大伤害的脆弱的”向导在床上坐着，对上他的视线时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点点头，然后和黄少天小声抗议：“没事的。”

“年轻人，这些小事不多注意点的话，将来可是会经常陷入混乱状态的，就问你怕不怕。”

“……也不是因为这个……”

“哎哟你还学会顶嘴啦？这个你到记得清楚啊，来背一下向导陷入混乱的四种可能原因和具体表现以及如何自救的霍夫曼方法？”

“……”

吴羽策吩咐护士先离开，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等着护士的脚步声彻底听不到了，他才出了口气，用稀奇的眼光看着那两个还在进行毫无意义的争执的人：“黄少天我也真是佩服你，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能让周泽楷和他一起说废话的人。”

“过奖过奖。”黄少天耸耸肩，不再逼周泽楷回忆霍夫曼方法的具体内容，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要不是必须申报受伤等待队长他们派人过来支援人手，不能出任务，谁会愿意在这里废话。”

“活该。”吴羽策无情的回答，“你想出来的好主意，小周在床上躺着不说，我们还得帮你们瞒着。说无聊小周比你还无聊呢，你怎么不申报你自己受伤了？”

周泽楷立刻点头附议。

黄少天叹了口气：“申报我受伤，过来的还会是喻文州吗？”

——如果递交到冯主席手里的报告写了黄少天的名字，派来接替黄少天、支援他们进行调查的，十有八九就是王杰希了。而王杰希知道周泽楷在，十有八九会拒绝带喻文州过来。人都不在一块，后续想的再好，也发展不动了。

后面那点话他没说完，相当于给自己队长留点隐私。

不过他就算不说完，那两个人也会往另一个方向联想。喻文州除了是个优秀的向导、是蓝雨队长之外，还是联盟有名的战术大家。这里的调查也正需要战略性人才进行组织规划。

周泽楷和吴羽策似乎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吴羽策很快就接着说：“确实，有喻队这样的战术大师参与，调查的进度可以更快。毕竟……”

毕竟什么他们都知道。

这可不见得是简单的塔内哨兵向导定位装置出现问题，极有可能是敌人对周边做了什么手脚，甚至是在联盟内部安插了间谍。

病房内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这种话总是不好公开说的。最后反而是三个人中话最少的周泽楷先开口说话，问起另一件事情：“这个月觉醒率……怎么样？”

吴羽策摇了摇头：“不太好。又下降了，已经达到了普通城市正常觉醒率的下限，如果再这样下去，下个月就会跌破国际指标了。”

“但这对于X市来说也太低了，”黄少天听得直皱眉，“X市不是一直觉醒率很高吗？平均水准高出国家标准一大截，别提国际标准了。掉下国家线就已经低的不正常了。”

周泽楷问：“周围环境呢？”

“问题就在这里，空气水质三项指标正常，信息素浓度水平正常，噪音频率稍高，但在可控范围内。”吴羽策叹气，“不过有传闻说市郊出现过外来物种，不过现在这种环境，外来物种每年都出现几样，也没什么稀奇的。”

周泽楷说：“不一定是这个。”

“谁知道呢？”吴羽策说，看了看时间，站起来，“我得走了。有时间再回来和你们说。”

吴羽策一走，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也不算是安静。黄少天背着手，在病房里来来回回的绕圈，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周泽楷试图用一点精神力安抚他，却被黄少天屏障在外，干脆也不去管他。转到不知道多少圈之后，黄少天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周泽楷，我得出去一趟。”

“做什么？”周泽楷警觉的问。

黄少天耸了耸肩：“这没必要告诉你吧？我过两三个小时就回来，你就在这边好好呆着应付医生护士和虚空的人就行了——你可是跟联盟报备了的病号啊，周、队、长。”

他转身往窗户的位置走过去，身后不到两米的病床上却突然传来清脆的子弹上膛声。

“你不至于吧？”黄少天没回头，就站在原地问他，口气有点不耐烦，“枪放下。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这点小事也得上报你？”

“合作条件。”周泽楷说，毫无让步的意思，“蓝雨说的，信息共享。”

黄少天顿了顿，转过身来，瞪着坐在床上、穿着单衣的周泽楷看。对方毫不畏惧的回瞪过来，眼睛又黑又亮，瞪人的时候都含着一汪水一样闪动着水光。左手上稳稳举着一把枪，枪口直指他后心——虽然知道周泽楷不会开枪，但被枪王的枪指着，任谁心里都得发慌。

何况现在有道理的是周泽楷。谁让他当时把周泽楷拐进这个计划里的时候，喻文州给周泽楷开出的就是这个“信息共享，坦诚相对，互相帮助”的条件呢。

“行吧，周队长你赢了。枪放下放下你万一走火了可怎么办。我告诉你，听好了啊绝不讲第二次。”黄少天妥协，双手撑了一下坐在窗台上。

事情是这样的。

蓝雨来虚空做交流，探讨X市觉醒率日渐降低的问题。喻文州无意间在郊外发现有植物出现变异迹象，还没来得及细看，就敏感的意识到有一队敌对哨兵在接近，急忙抽身而去。躲藏中又遇到游荡的野兽，狼狈不堪之际正遇到王杰希，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你去取样？”周泽楷问。

黄少天点点头：“是。既然队长都说了有变异迹象，恐怕城郊的树林里变异也不止那一棵草，也不止那一只狼。能拿到点样品回来给他们技术部检测，总能快点发现问题根源在哪。”

周泽楷低下头，稍微思索了一下，说：“我也去。”

黄少天“嗯？”了一声。

这时候他已经打开了窗子，一条腿踩在窗台上，窗外的风尖啸着吹乱了他一头短发，敞开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

“你也要去？”他问，“我要去郊外树林那边，你要和我去？”

“去。”周泽楷不依不饶的回答。

黄少天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盘算些什么，最后答应下来：“好。”

周泽楷得到同意，动作麻利的从床上起来套上衣服，手枪别在腰带上，狙击枪藏进风衣里，动作流畅之至。黄少天忍不住咋舌：“你在轮回的时候孙翔他们出任务你就这么跟着去啊？他们真不拦你吗？”

他说话的功夫周泽楷已经系好了风衣的扣子，似乎垂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抬头看着他和善的笑了一下，仿佛在怜爱他的记忆力：“拦不住我的。”

“……哦对你是队长。”黄少天悻悻道，“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队长的权力太大了，我和你说我不是职业歧视啊，你们这些向导当队长的时候啊就是老想往前冲，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一冲就忘了保护自己。我们队长也是。当然他没你这么暴力……伸手，我带你抄个近道。”

他向周泽楷伸出手，对方楞了一下，似乎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黄少天一连串的催促他，周泽楷才试探性的、慢慢的伸手搭在他手背上。

黄少天一把握住他，然后稍微用力一拉，周泽楷就被他搂到怀里，用手臂牢牢的禁锢住。他比黄少天高一点点，哨兵温热的呼吸几乎正喷在他的耳际，撩的他全身都有点升温，

“枪真硌手。”黄少天贴着他耳边点评，还配着这句话紧了紧手臂，让夹在周泽楷后背和他手臂之前的枪械更有存在感，“你这趟出去可千万别真出什么事，不然老冯要恨死我。给他打你出事的报告他就差点吃了我，怪我没保护好你，他可以质疑我对你好感度是仇恨但是不能质疑我的业务水平啊——周泽楷，你准备好了吗？”

周泽楷模糊的回答了一句什么，但同时黄少天一跃而下，那句话就消散在呼啸疾风之中了。

 

风吹的他有点睁不开眼睛，急速下落带来的失重感让他隐约觉得自己的内脏都搅成了一团，又浇上柠檬水，酸的发痛；呼吸间都是冷冽的风，刀一样割伤他的呼吸道。好在二楼不高，这种呼吸不畅的痛苦伴随着黄少天轻轻松松落地便慢慢的消散了。

大概是周泽楷站稳的时候表情稍微有点痛苦，黄少天拍掉自己身上的土，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又问了他一次：“你真和我在野外跑？哎，要不然，我现在送你回去吧。省得吴羽策突然折回来看，房间里没人了，他要和我急的。”

周泽楷摇摇头：“不。”

黄少天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终止了对话，大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柠檬水味，这时候加重了味道，酸的有点刺激。周泽楷想起他小时候母亲在家里泡的蜂蜜柠檬水，喝的时候酸酸甜甜，满口香味；后来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去啃冰箱里切开的青柠，酸苦的差点掉了眼泪。

当然这里没什么柠檬，这股味道的源头是黄少天。

训练有素的向导能从一个人信息素味道的细微变化中辨别其情绪的变化。黄少天这时候的信息素变化显然表现出他内心情绪的抗拒。周泽楷人不爱说话，但心思敏锐，作为长时间以来和黄少天站在联盟的两极接受评价对比的人，他很轻易就能知道黄少天在想他什么。

不过黄少天不想要他跟着，也没有什么用。他肯答应陪蓝雨假装生病也有自己的考虑，留在X市的他们两个已经被这口头契约拴在了一起，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黄少天不喜欢他跟着他，他也不喜欢黄少天每天在病房里对着他看，可是他们就必须、不得不在这里每天相对无言，等着喻文州和王杰希，再加个随便谁回来，拯救他们之间已经快凝成水的空气。

这时黄少天已经走出了老远的距离，周泽楷稍微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挡住寒风，快步跟上去。

黄少天从医院主建筑后身绕过去，一路走得驾轻就熟，三拐两拐到了停车场，开了辆外表普普通通的越野车出来。周泽楷用疑问的眼神看他，他视若无睹假装不解其意，只一味的催周泽楷快点上来。最后周泽楷只好开口问他：“这车？”

他第一个字开口的时候黄少天就踩下了油门，明明白白的向他表示我就是故意的你奈我何：“这个？之前我和队长来虚空开会的时候，他们拨给我们用的。嗯后来队长回联盟总部的时候车钥匙就留给我了，没想到这时候能用上。”

闲话之间车已经驶出了市区，沿着市郊的田野飞驰。路有些坑洼，车子颠簸，但黄少天仍然没有减速的意思，窗外景色模糊成一团，直到接近了农田的边缘才猛的停下。他将车停到麦田，然后两个人下了车开始往野外走去。距离城市最近的地方是大片大片的草地与灌木，被夕阳染上一层橙红色。黄少天似乎对这条路很熟悉一样，在前面带头，两个人在半人高的灌木中穿梭，偶尔抬头辨认方位时还能看到远处的古城墙。

这座城市的内部已经被最新科技武装起来，流淌着全新的血液；只有在远离城市的原野还能看到被风沙苔藓侵蚀的城墙，经历几千年风雨后巍峨不再，只剩下断壁残垣，用最原始的姿态守护着昔日的古老都城。

周泽楷站在乱石堆边上，把自己的精神体放出来。遍体雪白的矛隼立在他肩上，黑亮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似乎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周泽楷伸手安抚的抚摸了一下它翅膀上的翎毛，它才满意的咕咕叫了两声，转头对着天边的火烧云；忽而一声长鸣，裂石穿云一般，展开翅膀冲上天空，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盘旋着。

黄少天围观了全程，然后他什么都不想说。

一个向导放出自己的精神体，借由鸟类在空中飞行、视野更广阔的特点来对周围进行侦查，本应该是一件再平淡无奇不过的事情。但因为这么做的人是周泽楷，在他眼里就有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了。

——你看那个鸟全身都白的，也不怕颜色太打眼被人发现了；你看它蹭周泽楷手的样子！你是个猛禽你有点猛禽的尊严好吗？你看周泽楷扬手送它飞上去，小学生放飞白鸽吗？你看……

黄少天不想看了，半是对自己这种吹毛求疵的心态感到不满，半是对夕光中似乎发金光的周泽楷不服气；干脆把自己的精神体也放出来，然后自己蹲在它耳边和它咬耳朵：“你看见那只鸟了吗？就那个白的，天上转悠，特别骚包的。你跟着它一起——对了如果逮到机会就咬它一口，反正咬不死。没事。”

那只金黄色的豹子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绷直了身体，箭一样窜了出去。

又变成了TBC。

感觉自己写的是初中生谈恋爱，强行赋予哨向背景。

海的那边的作者说要迅速的甩锅给我~！可我还是觉得会月更呀。